中国的汉字里,由“心”组成的文字很多,闲来无事,拿来消遣一下,以慰连日学习官样文章的枯燥,告慰自己内心的萍踪无定,与风雨飘摇。
大家都知道,汉字大多是以形声会义两种形式组成的。这也是一门学问,被称之为汉字学。所以我单独把“心”字拿出来,并把它称为“心”学,非是想超凡入圣,媲较王守仁,陆九渊这的大师,实则是一种文字游戏。因为心在我的身上,这一辈子也没和我享过多少福。要么被我疯狂的肆虐,想一些不该我去想的东西。要么就被我用烟酒浸泡,总想着要和我罢工。但是我更喜欢它不存在时的感觉,诸如现在。
先祖孟公轲言,心之官则思。这里既有心之功能,又有祖宗遗训。不妨就以“思”字作为切入点吧!我认为这个“思”字的最原始出发点,是为一种人来的。这个人不是活人,而是田下人。田下埋心,说明这个“思”是为了追忆故人而创造出来的。
有这样的两个词,可以为我的观点提供一点佐证。一是“思考”,二是“思念”。首先来说“思考”,“考”字在古代,有对逝去男性长辈尊称的意思。比方说“祖考”“父考”,所以《封神演义》里,伯邑考的名字一出来,就有老大客死他乡的意味。“思考”二字的初衷,应该是想死去的父亲或者爷爷的意思。如果不信,请看“思念”二字。“念”字拆开是今下之心,今是现在,当然是指活人之心了。这里不由想起金庸笔下的穆念慈,一个灵动而深情的少女形象就出现在她的名字里了。如禾苗一斑柔弱,皮肤白皙,一步三摇,思兹念兹,都在这三个字里呈现出来了。所以每当我听人说中国没有文学就想骂人。中国是真的没有文学么?是说这话的人真没文化,连汉字的含义都搞不明白,就搞文学,只是个皮毛而已。
再说志气的“志”,是“士”下之心。“士”是什么人?是士为知己者死,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是一个时代的特殊阶层人士,有不畏死之心,才叫“志”。普通老百姓,别说别三日,即便是别三年,猥猥琐琐,再见还是那个德性。
欲求文脉远,先求字脉深。不去从自己的内心中去寻绎,也只能成为风筝,命运永远被掌握在他人手里,和风的身上。
作者简介:孟扬,原名孟繁盛,1970年生于内蒙古扎兰屯市。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文学学会员,著多多部专著,编剧多部电影作品。现供职于内蒙古莫旗文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