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新
冷艳梨花舞,无香落万家。
山峦驰蜡象,野旷簌瑔沙。
这首小诗一下子就把我带到了北风劲吹、雪花漫舞的冰雪世界。大自然真是太神奇了,当深秋的五彩缤纷色彩斑斓最为绚丽的时候,也就到了生命轮回生命终结的时候,一场怒吼的北风过后,往常盛开的鲜花满目疮痍吹落的七零八落,剩下的就是残花败柳、枯枝残荷,香山红叶吹落一地,漫山遍野的,就好像是盘锦的红海滩;承德塞罕坝坝上的黄桦林一夜之间地面上铺上了厚厚的黄金甲就好像覆盖上一层金黄金黄的地毯;最为壮观的当属秋天里额济纳的胡杨林,随着一场秋风作笔画出漫天风沙,只留下胡杨林三千年的守望,它那遒劲的枝干千年不死写满了岁月的沧桑;死后千年不倒傲然挺立在狂风肆虐飞沙走石的茫茫戈壁荒漠中,战天斗地,昂首挺立起不屈的脊梁,说不完的辛酸,道不尽的悲凉;千年不腐的身躯向世人敞开胸怀,风沙吹过她的胸膛奏响的“胡哨”向人们诉说着历史,见证着生命的轮回……
没想到一场北风吹过,紧接着就是入冬以来第一场大雪,把个世界银装素裹清一色的洁白无瑕,不管是红海滩般的香山红叶林,不管是九寨沟的调色板,不管是坝上地区的黄桦树,也不管是三千年守望的额济纳的胡杨林……
我站在长城上,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时而吟唱“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时而诵读“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好一个山舞银蛇,原始蜡像,欲与天公试比高。我眼前仿佛看到了长城垛口里蜷曲着的那个躲债的杨白劳,手里还拿着刚刚扯来准备给喜儿扎小辫子的二尺红头绳儿;我又仿佛看到了那个躲进深山老林三年未食一粒盐满头白发的白毛女站在长城的风雪里四处张望着是不是在寻找那个跟她一样满腹辛酸的孟姜女呢?
我在东北雪乡看那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一夜间人家屋顶上积满了厚厚的一层近达一米厚的雪,牡丹江称之为雪乡真是名副其实啊!在雪乡除了堆雪人、打雪仗,狗拉雪橇、狗拉爬犁这些都是必玩的项目,说起吃来当属冰糖葫芦,每当夜幕降临大家围坐在火炉旁弄上一锅火锅炖狗肉,喝上一杯东北粮食烧酒,那真是最惬意的事了。我还是比较喜欢看牡丹江镜泊湖吊水楼瀑布曾经上了吉尼斯世界纪录的纵身一跳,两臂张开那姿势就像雄鹰展翅一样平滑着往下俯冲下去,一猛子扎进深不可测的水潭里,外面冰冷刺骨,这可是勇敢者的挑战项目,每次的纵身一跳都会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我也喜欢在雪花那个飘的季节去查干湖上看当地居民冬季捕鱼的热闹场面,鱼把头胸有成竹,指挥若定,从什么地方钻孔,从什么地方下网,又从什么地方收网就像是例行程序轻车熟路,只见一网下去打上几十万斤叫不上名字的鱼来,围观的人们欢呼雀跃着,现场还要拍卖今年打上来的头鱼。
我爱冬天,我爱雪花那个飘的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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