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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家族出卖嫁给了傻子(为了替父亲还债)
更新时间:2024-08-11 22:06:12

她被家族出卖嫁给了傻子?图片/网络叶璃出嫁了,一顶四人抬轿,一袭粉嫩嫁衣,摸黑出门,父亲连一串鞭炮都不敢放,接下来我们就来聊聊关于她被家族出卖嫁给了傻子?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参考一二希望能帮到您!

她被家族出卖嫁给了傻子(为了替父亲还债)1

她被家族出卖嫁给了傻子

图片/网络

叶璃出嫁了,一顶四人抬轿,一袭粉嫩嫁衣,摸黑出门,父亲连一串鞭炮都不敢放。

1.

叶璃嫁的是安城大户人家朱家,朱家的绫香阁在安城,无人不知,论起脂胭,绫香阁可能不及宋家的脂胭阁,但是,绫香阁结合制香与脂胭为一体,很受姑娘们的喜爱。

叶父起初是朱家的长工,以叶璃的身份,哪怕是做朱孺的妾,也是高攀的了。

朱夫人早年病故,朱孺一直没有续弦,朱老夫人相中叶璃命格好,子缘重,便作主,把叶璃纳入朱家。

入秋的晨风寒凉,叶璃趁着天还没亮,就被父亲打发一顶轿子抬到朱家的后门,等待吉时一到,开门接人。

叶父当初离开朱家,原是想借着他在朱家学得的那些皮毛制香技术,独闯一片事业的,奈何债筑高台,生活潦困,那日债主逼上门来,给叶父两个先择,要么还钱,要么卖女。

朱老夫人逮着这个机会,让叶父把叶璃许进朱家作妾。

想着那凶神恶煞的债主,想着母亲跪在自己跟前,声泪俱下的求自己嫁入朱家,叶璃咽着口气,把噙在眼角的泪,硬生生的挤了回去。

父亲说,卖女求荣这种事,说出来丢人,况且,朱老夫人明明白白的说了,叶璃只是朱家的妾,其实就是一个通房生育的女子,这块脸面,叶父还想留着,所以,他连一串鞭炮也不敢放,生怕惊动旁人,就这么把叶璃送出去了。

父亲生性寡淡,就像当初他执意离开朱家一样,不顾叶璃母女死活,整天做着他一夜暴富的美梦,如果不是母亲以死相逼,哭苦连天,叶璃一定不会嫁的,但转念一想,嫁入朱家,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跳到另一个牢笼,或许在朱家,她还有喘息的机会。

叶璃挑起轿帘子,天边那轮弯月还隐隐挂着,冷风一吹,她哆嗦一下,又把头收了回去。

叶璃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才进朱家的门。

入夜,朱孺从绫香阁回来,又进了书房,朱石好心提醒,“老爷,今天可是你纳妾的大喜日子,不早些歇息吗?”

朱孺望着静珀苑那边,虚虚的叹了口气,“老叶那女儿,她才十六岁吧,其实她还有更好的选择,偏偏选了这条最好走的捷径,跟老叶一个样,贪得世间财,可贪的是别人的财,这样的女子,真不明白,娘怎么相中她的。”

朱石不明所以的望一眼静珀苑,“听老夫人说,那白师傅说叶姨娘旺子旺夫,与老爷你命格相衬。”

朱孺苦笑,“相士之说,从来都是挑好话的,娘亲也糊涂了。”

朱石上前一步,“老爷,夫人已经去世五六年了,你再想念夫人,也得替小姐和老夫人着想,老夫人也是为你好。”

朱孺拍着朱石的肩膀,“小石,你还年轻,不懂,我倒不是思念夫人过重,不想娶妻的,只是这几年,我更觉得,找一个趣味相投的女子,太难了,像前阵子,脂胭阁的掌柜娶了一个落魄的千金,我就挺羡慕他的,能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姑娘,此生足矣。”

朱石有些为难,“那叶姨娘那边?”

“你去告知一句,我就不过去了。”

朱孺说罢,深深的叹口气,折身入了书房。

2.

朱孺新婚夜不入叶璃的房间,起初老夫人还体谅她的,后来时间久了,朱孺连问都不问一下叶璃,仿佛那静珀苑是空置似的,朱老夫人就把这气撒在叶璃身上了。

那日叶璃照例去请安,老夫人让她在外面跪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让她进去的,老夫人盯着她看了又看,“叶璃,我是瞧着你长相姣好,才帮你父亲把债还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谁料你是个闷花瓶,都嫁作人妇了,连一点媚惑男子的本事都学不来,我可告诉你,如果老爷再不你的房里,你就收拾东西滚回去。”

“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叶璃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应着,她心里发慌,她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哪里懂得那些勾栏院里的手段。

老夫人身边的丫环钿珠翻着白眼,“老夫人,叶姨娘一看就不是老爷喜欢的样子,老爷那禀性,你又不是知道,宁缺勿滥,就是叶姨娘使尽浑身解数,也讨不了老爷喜欢的,你就别把心思白白落在她身上了。”

老夫人长叹息,瞅一眼钿珠,“你也不要抱怨了,谁让你自己命格不好。”

起初老夫人是想把钿珠送进朱孺的房里的,可是朱孺拒绝了,老夫人找人算过,钿珠的命格与朱孺并不相衬,也就没有坚持,可朱府上下都知道,钿珠是进过朱孺的房间的,不过给朱孺赶了出来。

服侍叶璃的刘妈妈也是位心善的人,她安抚着叶璃,“姨娘,你可得花点心思在老爷身上,若不然,老夫人真的把你打发回去,你这一辈子就算毁了,先不说你与老爷有没有夫妻之实,那安城的人都知道,你是进了朱家的门,哪里还会有人会娶你的。”

叶璃捣鼓着绫香阁的胭脂,散漫的笑着,“刘妈妈,老爷明摆着不喜欢我,我还凑上去,那不是讨嫌吗,再说了,我也没指望能依傍着老爷一辈子。”

刘妈妈错愕的盯着叶璃,“那你刚才对老夫人说的那些话,都是诓她的?”

叶璃咯咯的笑着,眼里蒙上一层薄纱,“不管诓不诓,我总得做些事情给老夫人看的,你让厨房备些汤,晚上我给老爷送过去。”

刘妈妈得意的应着,“姨娘放心,我一定会按着老爷的口味让她们弄的。”

叶璃望着窗外,目光游离,她从没觉得要依傍任何人,她从小就看着母亲受尽父亲的冷待,她做梦都想带着母亲过上好日子,朱家,不过是她唯一解困的办法,终究不长久。

3.

朱孺回府,照例进了书房,朱夫人去世后,他基本都是宿在书房里,他还有一个八岁的女儿,在老夫人屋里养着,他是全身心都投在工作上的了。

见叶璃过来,朱石上前俯身,“姨娘,你怎么来了?”

叶璃往上抬了抬乌木抬盘,“老爷平日工作劳累,我给老爷炖了汤。”

“这……”朱石犹豫了一下,“姨娘先等一下,我进去问一下老爷。”

“嗯,去吧!”

朱石才走到门口,便听得朱孺淡薄的说,“叶姨娘请回吧,我想吃什么,自会吩咐厨房,这里是朱家,不是叶家,不劳叶姨娘挂心我。”

朱石尴尬的瞟一眼叶璃,“姨娘,要不你先回去吧。”

“行吧,我也不为难你。”叶璃瞅着书房亮着的灯光,心里隐隐有丝苦涩。

以前叶父在朱家做长工,他的那点工钱都拿去捣鼓制香,家里经常是连吃食都没有了,母亲就会差叶璃来问叶父要钱,她就跟讨债那般苦磨着,朱孺经常顺手就给了叶璃一些银子,叶父还贪上这便宜,经常拖着叶璃,等着她在朱孺面前跟他要钱。

叶璃时常在想,如果自己是个男孩,父亲是不是就没那般淡薄了?

朱孺盯着朱石端进来的汤,眉心轻轻皱了一下,往外面瞄了一眼,“她走了?”

“呃?嗯。”朱石把那汤放下,“老爷,叶姨娘说了,没必要为了一个不讨喜的人糟蹋了这汤,粮食无罪。”

朱孺望着那汤,心生疑虑,“她当真这么说的?”

“我怎敢拿话诓老爷。”朱石平和的应着,瞟一眼朱孺,“那这汤?”

“盛给我吧!”朱孺不经意的抹上一阵笑意,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叶璃苦巴巴跟叶父讨钱的样子,她连眼珠子都不敢转动。

朱孺喝了两口汤,指着帐本上说,“小石,有没有觉得,最近的绫香阁生意有些淡了,这眼下天气冷,应该是旺季才对的,怎么觉得这两个月帐目有些不对?”

朱石凝思一会,“老爷有没有听说过,迎香阁新出的一种薰香,叫安怡香,让人心旷神怡,更重要的是,那味道很好闻,姑娘家晚上点上一炉香,既能安睡,第二天身上还能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安城很多姑娘都喜欢。”

朱孺敲着勺子忖思着,“这样吧,明日你让一个面生的丫头过去买一些回来。”

迎香阁在安城是出了名的仿制别人的成品,再在价格上亲民一些,这是迎香阁惯用的手段,同行人都瞧不上眼它的,从没听说过,迎香阁出什么新品种。

朱孺好奇之余,对安怡香更是好奇。

4.

听说安怡香每日出得不多,朱石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一个顾客那里买得一些,安怡香做成香粉,便于携带,朱孺拿一撮放在手心上闻了闻,的确有股神清爽从鼻孔处涌入,以他制香多年的经验,一时半会也猜不出这原料是什么。

刘妈妈气急败坏的跑了出来,朱孺惊讶的问,“刘妈妈,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过来了?”

“是,是叶姨娘!”刘妈妈喘口气息,“老爷,你快回去救救叶姨娘,若不然,姨娘的手就要废了。”

朱孺缓了口气,不紧不慢的说,“原是叶璃,该不会是她又使什么苦肉计吧?”

“不是的,老爷,是钿珠,钿珠拿着什么香去老夫人那里告状去了,老夫人让老七把姨娘的手打废了。”刘妈妈倏的跪在地,“老爷,姨娘还是个小姑娘,她心善,你就行行好,去救救她吧。”

朱孺从没见过母亲发那么大的脾气的,他心里也些着急,便急匆匆的赶回朱府。

叶璃被两个麽麽按在那里,老七那一板子下去,叶璃吃痛的别开眼,硬是一声也没吭。

“住手!”朱孺走过去,叶璃只是抬目看一眼他,便又把目光垂了下去。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璃是你自己挑选的人,怎么自己跟自己呕起气来了?”

老夫人鄙薄的瞪一眼叶璃,“养不熟的白眼狼,她学她那不成器的爹,不安于室,学人制香也就罢了,还与迎香阁联合来害我们绫香阁,这样没良心的人,还留着她做什么,我不断了她的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阿孺,把她送回去,咱朱家容不下这样不识好歹的人。”

叶璃望着孺,楚楚可怜的说,“老爷,我没有,我并没有,我真的没有。”

钿珠把两盒子香粉扔到叶璃跟前,“就你这苦相,还想骗过老爷,这个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香,另一个是迎香阁最近叫卖得最好的安怡香,你敢让老爷验一下,是不是一模一样的?”

朱孺不可置信的看一眼叶璃,他打开那两盒香粉一闻,果然是一模一样的,他瞅一眼叶璃红肿的双手,“阿娘,你被糊弄了,这只是相似,原本香粉就很难辩出个差别的,但这两种香粉,原本就不同。”

钿珠尖着嗓子说,“不是的,老爷……”

朱孺瞪一眼钿珠,钿珠便没敢再说下去,朱孺起身,慢条斯理的理着长衫,“钿珠,你在娘身边照顾多年,怎还这么沉不住气,见风就是雨的,你若是在娘跟前都一惊一乍的,那就不要在娘的屋里呆着了,省得小姐都给你带坏了。”

钿珠憋得一脸的通红,跪下,“奴婢知错了,老爷别把我从老夫人身边支走。”

老夫人叹息,“阿孺,你确定这不是同一款香料?”

朱孺轻笑,“娘,这点辩香的能奈都没有,咱绫香阁怎么在安城活下去的。”

朱孺说罢,扫一眼脸色惨白的叶璃,“再说了,我也没必要为她打掩护。”

老夫人缓缓点头,“指着钿珠轻骂,瞧你,这事闹得,刘妈妈,快去给叶姨娘请个大夫来看看。”

5.

大夫走后,朱孺第一次进静珀苑,叶璃的房里有股淡淡的香味,但她并没有点香,叶璃连忙起身,站在一旁,“老爷!”

朱孺把那两盒香粉放到跟前,“这个,真的是你做的?”

叶璃捏着衣角,缓缓的点头,刘妈妈跟朱石看这情况有些沉闷,两人便退了出去。

叶璃跪在朱孺跟前,愧疚的说,“老爷,对不起,我这香的确是我制的,不过,我从来没有卖给迎香阁,都是一位大娘帮我变卖的,我已经做了两年香,这款香最近,大娘要的量,的确是多了些,我压根没想过,会是迎香阁。”

朱孺捏着香粉隐着笑意,叶璃猜不出他心里的想法,也不敢妄自揣度。

朱孺凝目看一眼叶璃,她十指被纱布包得紧实,身材娇小,罢了, “起来吧,这事,不是你跪一下,就能完事的了。”

叶璃迟疑了一会,才慑慑的起身,在旁边站着。

朱孺示意叶璃坐下,“这安怡香,你是怎么做的?”

叶璃把原料,用量,一一说来,说起制香过程,叶璃双目发光,与此刻唯诺的她,完全两个样,朱孺对眼前这个丫头,有些惊讶,“你说用的是檀香,可是檀香味重,容易混味,一定做不出这般清新的香味的。”

叶璃婉笑,“老爷有所不知,我虽用了檀香,却没有直接把檀香加在里面,而是点燃檀香,以香薰之,既有檀香的清香,也不会混味,反客为主。”

“原来是这样!”朱孺喃喃着,他倏的盯着叶璃,打量她一番,娇小的丫头,却别样灵秀,她眉目轻颤的样子,如同当初在他手中接过银子那般,胆怯,“你怕我?”

“呃?”叶璃摇着头,“老爷对我们叶家有恩,老爷是我跟母亲的大恩人,我怎么会怕老爷呢。”

“言不由心。”朱孺嗤笑,“有你这般制香手活,你爹不应该捣鼓这几年不成,还欠一身债的?”

说到叶父,叶璃目光敛上一抹淡漠,“爹从来不相信我,也不让我碰他的东西,他说他的东西应该要留给儿子的,可是他没儿子,东西也没留着,反倒惹了一身债,要我帮他还了。”

“父债子还,这是老祖宗传承下来的。”朱孺深意的瞟一眼叶璃,“再说了,你本来还有别的选择的,嫁进来,不也是你乐意的吗?”

叶璃苦笑着瞅着朱孺,在他审度的目光下,又慌忙别开双目,“老爷不用挤兑我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不,我还想着攒些钱,到时候离开还能体面一些,还能带着娘好好过日子的,现在好了,连制香都不行了,最后的一些体面都没有了。”

“你还想离开?”

“当然!”叶璃脱口而出,她愣了愣,冲着朱孺窘笑,“老爷,你别误会,我只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卑微,配不上老爷,有些自知之明,哪天老爷觉得想让我离开了,我自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朱孺一时语塞,他没想过,叶璃竟存着离开的心思,他以为,叶璃跟叶父一样,贪财好懒,原来,不是他瞧不是她,而是叶璃从进朱家的大门起,就压根没瞧上他。

朱孺拿捏着那香粉沉凝半会,恍笑两下,“你想离开,随时便可离开。

他们一个说可随时离开,一个说可随意赶离,可是,叶璃却没有离开。

6.

没了叶璃的香粉,果然,迎香阁叫卖得最好的安怡香无货而断,断得突兀,迎香阁大概也花了些时间,探究出安怡香的原料,但是,以檀香薰之,怎么也想不到,便做不出那清新的安怡香。

刘妈妈把这些打听到的事,说给叶璃听的时候,叶璃还稍稍凝思了一下,朱孺会不会用安怡香?

毕竟是一款广受安城百姓喜欢的薰香。

“老爷!”

听得刘妈妈叫一声,叶璃倏的站起来,已入夜,朱孺可是从来没有来过她房里过夜的,她捏着衣角,窘然的看着刘妈妈,刘妈妈慈爱的笑了笑,转身出去,把门带上了。

叶璃下意识的扯过一件披风往身上披着,尴尬的挤出一丝笑意,“老爷,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朱孺没有接话,拿着叶璃双手看了看,“看来你手伤已经无碍了,想不想去绫香阁制香?”

叶璃惊愕,莫不是,朱孺想做安怡香,她试探性的说,“老爷,安怡香已经是迎香阁的特色香了,绫香阁不方便再卖吧?”

朱孺敲一下叶璃的额头,轻斥,“想什么呢,我朱家世代清明,哪能像迎香阁做那种见不得光的勾当,我是瞧着你喜欢制香,省得你在家里胡思乱想,就让你去绫香阁,我可没有让你做安怡香,你爱去不去,随你。”

叶璃愣神,朱孺突然而来的动作,竟让她在这个家里寻到一丝温暖的错觉,“老爷,去,我去,我明天就去。”

朱孺无奈的笑了下,“还愣着做什么,早些休歇吧!”

“啊,那个,老爷,那个……”

叶璃还在嗫嚅着,朱孺已经上了床上,和衣而寝,他闭着眼睛,嘴皮子一开一合的,悠悠的说,“我若再不来你房里,我娘就真的让你离开了,我虽比你大了十二岁,也不见得让你这般嫌弃吧?”

叶璃咽下口水,扯紧披风,又悄悄的放下披风,吹过烛火,蹑手蹑脚的爬上床,大气也不敢粗喘。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听到朱孺梦呓着说,“叶璃,你身上的香味很好闻。

叶璃屏住气息,借着稀薄的月光,她的确看到朱孺睡得正熟,仿佛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

7.

自从进了绫香阁,叶璃整个人都带了生气,她制香的时候,认真专注,朱孺看得有些发愣,朱石连叫了几下,他才恍惚的收回目光,朱石打趣的说,“老爷,安师傅说了,叶姨娘悟性很高,胆于尝新,最近推出两款薰香,都不错。”

“的确瞧不出来,这丫头比她爹靠谱。”朱孺欣慰的说。

朱石拉着朱孺往一边,压着嗓子说,“只是迎香阁那边生意惨淡,他把这份怨气放在叶姨娘身上了,在外散播着一些很难听的话,总该是对我们绫香阁有些不好。”

朱孺不以为然的扯着嘴角鄙薄的笑,“陈忠那人,从来奸险,咱们不与恶人交恶,多留心叶璃,别让陈忠那边有意接近她,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老爷放心,我这就安排。”

朱孺与叶璃出双入对,在老夫人眼里,终于看到一些温色,老夫人时常让人给叶璃送补汤过来。

叶璃搅着那碗汤,为难的瞅着刘妈妈,“刘妈妈,老夫人每晚都送汤过来,你帮我想个法子推了吧,我受之有愧。”

刘妈妈呵笑,“姨娘,就一碗汤,你不用太在意的,老夫人是瞧着你跟老爷相亲相爱,心里高兴,夫人去了这些年,老爷身边都没一个体己的人,你是没发现,老爷最近都变了。”

叶璃微微纠着眉心思量一下,“有吗?”

“当然有。”刘妈妈温善的笑着,“这人一旦心里有了人,是藏不住的,你没瞧着老爷以前都是穿清一色的黑衣或墨色吗,现在老爷都爱穿浅色,鲜色的衣裳了,整个人看着就年轻了。”

“刘妈妈,瞧你说的,老爷不过是当家早了些,像老爷这个年岁,我爹还没娶妻呢。”

朱孺站在门口处轻咳两下,叶璃吐着舌头吃笑,“老爷,你什么时候来了。”

“刚来。”朱孺沉闷着走进来,“你那么忌怕我,我还以为你嫌弃我老了呢。”

叶璃瞟一眼刘妈妈,虚虚的笑了下,“我哪里忌怕老爷,我那是尊重你。”

“那你不喜与我亲近,也是尊重吗?”朱孺拉着叶璃的手,稍稍用力,叶璃跌坐在他怀里,叶璃急得两腮通红。

刘妈妈出去把门关上,朱孺环着叶璃的腰身,递给她一支步摇,“生辰快乐。”

叶璃心中微颤,“老爷,你怎么知道的?”

朱孺把头抵在叶璃肩膀,悠悠的说,“你十岁生辰日,正是樱儿去世那日,那晚,你娘还跟你爹与我隔着一竖墙吵了一架。”

“对不起。”叶璃咽着气息说,樱儿是朱孺的原配夫人,这句对不起,叶璃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生辰冲撞了夫人的死忌,还是因为夫人去世那晚,爹娘还在外面吵了一架,惹得她去得也不安静。

叶璃只记得,那日母亲上朱府问阿爹要些钱想给叶璃买点肉吃的,可是叶父却把母亲打了,母亲像讨吃似的,在叶父手底下讨得十文钱。

也是从那会起,叶璃滋生出与母亲独自过日子的打算,也是从那会起,她会偷偷学着叶父制香,偶有时候,她在朱府,也与那些工人聊着一些,她都用心一一记着。

朱孺心中微几紧着,“叶璃,我是你夫君,不是你的主子,你对着我,用不着这般谨慎入微的。”

叶璃扣着衣角,一时没有接话,朱孺的吻落下,他动作娴熟,叶璃却如惊弓之鸟,突然推开朱孺,她跌坐在地,极其狼狈。

朱孺愣怔片刻,并没有生气,只是轻缓的笑了笑,拉着叶璃起身。

那晚,朱孺拥着叶璃,睡得很香,叶璃卷在朱孺的怀里,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她也不敢动,生怕一动,就惊醒朱孺,她盯着朱孺的唇瓣,恍恍傻笑,朱孺唇间的气息,炽热且卷着淡淡的清香。

8.

安城县夫人生辰宴,宴请了整个安城的夫人,叶璃原本不在其内的,是钿珠假传老夫人的话,让叶璃代替老夫人出席这场宴会。

叶璃不敢违背老夫人之意,只好去了。

在县夫人带着大家赏花之际,一位华贵的夫人指着叶璃说,“这位年轻的夫人是哪位,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的?”

叶璃温温回笑,张着口还没来得及应话,旁边一位夫人便接话了,“哟,李夫人还不知道吧,这位便是绫香阁,朱掌柜连夜纳的小姨娘,这叶姨娘听说是替父亲还债,才进的朱家,有这样的父亲,能把你送进朱家,也算是上辈子积的厚福了。”

三五个夫人,三言两语的,言语轻薄,明眼人一看,就是事先备好的说词,偏偏这些自视清高的夫人们,还真喜欢看这出损人不利己的戏。

叶璃窘迫之余,盈盈福身,“妾身有些身子不适,就不陪各位夫人了。”

那位李夫人还不依不饶的拉着叶璃羞辱一番,“小姨娘别急着走啊,今天我们都是正正经经的正室,你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既然有幸与我们一聚,不如给我们说一说,你是怎么勾搭你家老爷的,那些狐媚劲说一说,好让我们长长见识。”

朱孺推开人群,拉着叶璃的手,叶璃心里才有了些底气。

朱孺看着李夫人,温和的笑着,“李夫人,恐怕内人教不了你想学的那些东西了,叶璃虽是与我行的纳妾礼,我府内就这么一位姨娘,姨娘是她,妻也是她,叶璃性子温和,我喜欢得很,压根不用她跟我示好,她更不像一些人,揣着恶心装大度。”

李夫人面色有些难看,她怂着说,“朱掌柜何必说得那么情根深种似的,那你倒是把她抬正做夫人,何必做姨娘,让人笑话。”

“我正有此意,就不劳李夫人操心了。”

朱孺拉着叶璃离开,他的手宽大厚实,叶璃从没这般被人护着,“老爷,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你就让她们笑话你吗?”朱孺有些生气,他捋着叶璃的额发,“我是你夫君,你大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认,不过,你与那些人没什么好往来的,以后少去这种地方。”

“我本就不想去。”叶璃嘟着小嘴委屈的说,“若不是老夫人的意思,我才不去。”

朱孺爽脆的笑着,叶璃不解,“老爷,你笑什么。”

朱孺摆头,摸着叶璃的头,温软的说,“傻丫头,以后不喜欢的事,可以说不的,再不行,你就用我来塘塞过去便好。”

叶璃目鼻子泛酸,垂着眼帘,原来被人宠着,是这般好的。

9.

年后开春,眼看着叶璃进朱家也有一年了,朱孺天天晚上宿在叶璃的房里,她肚子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老夫人着急了,她劝了几回朱孺续弦,都被拒绝了,老夫人也找叶璃说了几次,要么让她说服朱孺娶妻,要么,她就离开朱家。

叶璃也劝了几回,朱孺都生气得不与她说话了。

朱孺刚从绫香阁回来,他还没来得及跟叶璃说绫香阁出事,险些闹出人命,叶璃却先开口说了,“老爷,老夫人说起那安家的小姐,温贤知礼,我觉得也挺好的,她进门后,对小姐一定也很好的,你要不要跟她见见?”

朱孺端着的茶还没放到嘴边,他盯着叶璃,深幽的说,“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我娶妻吗?”

“老爷迟早要娶妻的,何不顺了老夫人之意。”叶璃抿着嘴,不敢直视朱孺。

朱孺冷薄的笑了笑,“娘有句话说对了,你就是一个捂不热的主,行,你想我娶妻,那我就娶。”

“我……”不知为何,叶璃心口一阵抽痛,却在对上朱孺生气的双目,那些解释的话,卡在咽喉,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朱孺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你进朱家,不就是想攒钱带着你娘过上好日子吗,我随了你的意,你走吧,心都不在这里的人,留着也没用。”

叶璃刹时目光噙泪,“老爷,你不要我了?”

“这不是你心心念念的结果吗?”朱孺深深的瞟一眼叶璃,便离开。

叶璃恍然怅笑,捏着那几张银票,笑得悲怆。

她本就是一个连通房丫头都算不上的抵债丫头,她除了帮着老夫人劝朱孺,她还能怎么样,莫不是,真像老夫人指着她鼻梁子说的那般不堪,“野劣的丫头,别妄想爬上阿孺的床上,就做着做正室夫人的梦,若你真做了阿孺的夫人,往后,阿孺的脸面往哪里搁,阿孺现在是对你有一些怜惜,可你还有那个不堪的父亲,阿孺这点新鲜感一过,你叶璃连钿珠都比不上。”

钿珠好歹服侍老夫人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叶璃呢,除了朱孺对她的那些怜惜,她在朱孺心里,什么都算不上,她怎么能让自己污了朱孺的名呢。

10.

绫香阁新出的两款香,险些闹出性命,一大早,安城过半的百姓就聚在绫香阁,那两个受害者的家属,叫嚣着,在绫香阁闹了大半天。

叶璃来的时候,朱孺担忧显于脸上,却板着脸,“我不是让你走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绫香阁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老爷,就算有事,那也是我制的香,要抵命,也是我,我怎么能让老爷帮我顶罪。”

“别瞎闹了,回去,绫香阁的事,与你无关。”朱孺生气的叫着,“朱石,把她带回去。”

“朱孺,你把我孩子还给我,可怜我娘子,怀胎七月,点了你的香,当晚小产了,朱孺,你一命还一命。”

受害的家属哭得惊天骇人的,提到孩子,大家心里的悲悯之心就起来了,有人借势抓起事先准备好的鸡蛋,菜,那些东西,全往朱孺的身上扔过去,场面一度浑乱。

不知从哪里丢过来的一块石头,眼看要砸在朱孺头上,叶璃推开朱孺,那石头不偏不倚的砸在叶璃头上,叶璃躺在朱孺的怀里,她分明感觉到后脑勺涌出一股热血,她婉婉而笑,“老爷,谢谢你。”

谢谢朱孺给她的温暖,这句话,叶璃练说了千万遍,她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她觉得,自己是要死的了。

叶璃没死,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朱孺急迫的目光,她脱口而出,“老爷,我还活着?”

朱孺怜惜的抚着她的额头发笑,“傻丫头,既然那么怕死,你还帮我挡那一下。”

“我不想老爷有事,老爷有事,我也不想活了。”叶璃红着眼圈子说。

朱孺心中敛起一丝疼感,他吻一下叶璃灼红的双目,“我怎么会有事呢,这场闹剧,我故意让他们闹的,我趁乱把那几个兹事的捉起来了,已经送往官府了,是迎香阁动的手脚,陈忠已经被捕了,官府还了我们清白。”

“所以,老爷不会有事了?”叶璃咧嘴高兴的笑着,她的笑不染一丝杂质,朱孺愣愣的看了许久,心中暖暖的。

朱孺扶起叶璃,“大夫说你失血过多,要多调养,怎么样,头还痛吗?”

“不痛了。”叶璃摇头,伤口处传来一阵痛意,让她本能的呻吟一下。

朱孺颤下眉目,握着叶璃的手,“你那句谢谢,是什么意思?”

“谢谢老爷这一年来对我的好。”叶璃垂着眸子,“就算我离开老爷,我还会记着老爷的好的。”

朱孺心中隐隐抽痛,“你还打算离开?”

“老爷不是不要我了吗?”叶璃颤着眉目,心里泛酸,却在看到朱孺炽诚的目光时,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朱孺慌了神,伸手抹掉她的泪水,“傻丫头,我那是气话,你在我心尖上,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还不是你天天劝我娶妻,把我气的。”

“可你又不喜欢我,我怕……”

“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你了。”朱孺好笑又心疼,“你呀,就是这般小心翼翼的猜我的心思,你就不能坦然的问我吗?”

朱孺拥着叶璃,“我说过了,我的妾是你, 我的妻也是你,这是一辈子的事,我哪能让你离开。”

叶璃心里窃喜,又甚是担忧,“可是老夫人那里。”

朱孺咯咯的笑了两下,挑着叶璃的下巴亲了一下,“娘不是说你命格好,子缘重,旺子旺夫吗,那你随了她的意不就什么都好说了吗?”

叶璃羞赧的笑着,“这种事,我怎么能说随了她心意就能随她心意的。”

“当然能。”朱孺邪意的笑着,瞅着叶璃,“当然,我们若是一直不行洞房之礼,怎能随母亲之意。”

“老爷,青天白日的,这,这……”叶璃巧笑,怯怯的说。

“傻丫头,想什么呢,我再急切,也要等你伤好了才行啊。”朱孺拥着叶璃勾着叶璃的下巴,她娇羞如花,这一天,他终于等到了。

唇瓣间的温香,让两人彼此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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